他扑进我怀里,掀开我的眼皮,嚷道:“奶奶,咱们去打扫院子吧!
“你会想念这事的,你真的会。” 我一边这样想着,一边猛力起身重新开始活动。
最后一天,我到托儿所接他,他低垂着眼睛向我走过来,脸上带着一丝神秘的笑。然后,像魔术师变出魔术币一样,他张开拳头,伸到我面前,原来是一串用干意大利粉面团和橙色、绿色的塑料珠子做成的项链。
“给妈妈的?”我问。
“不是,奶奶。这是给你的!”他让我觉得我正在舞厅的地板上旋转。
他已经走了一星期了。他用来存放小火车、飞机场和收银机的白色架子们空空如也,它们在大厅里盯着我,提醒我他走后我内心的空虚。
我曾以为我会享受我的自由,按我安排的“待办事项”清单忙碌不堪,不会躺在地垫上无所事事。但是,即使我在午饭前忙个不停,努力让自己不去想他,我还是没有得到丝毫安慰。
我的床头柜里有他情人节时给我制作的礼物——两张顶部订在一起的红色图画纸,上边用彩笔涂满奇形怪状的圈圈和大黑点。每当我担心我们的关系可能正在淡漠的时候,我就打开抽屉,会感到他的活力像自由的金丝雀儿一样在我周围飞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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