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床是一扇搭在两个锯木架上的门板,上面覆了一层泡沫,我坐在床上,想着接下来要做什么。我生长在一个从不搬家的家庭。我母亲现在仍居住在81年前她出生的房子里。她所有兄弟姐妹一生都住在距离这座房子5英里(约1.6公里)的范围内。虽然我搬了出来,却也从来没认为那不再是我的家。但现在,独自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,在另外一个人的家里,我感到少了些归属感和安全感。
第二天早上,我用希瑟的壶煮了咖啡,并用她带裂缝的杯子把咖啡喝掉。我用她的磁铁把这个社区的地图吸在冰箱门上,用她的铅笔写购物清单。很快,我忘掉了自己那条收起来的被子是哪种橘色。事实上,我对过去自己拥有物的印象都变得模糊而黯淡了。
希瑟最终搬了回来,我又搬到了另一间出租房里,这是位于切尔西(Chelsea)的一间略大些的公寓。在21大街上,塔拉(Tara)把钥匙交给我,并建议我把窗门锁好,防止窃贼从消防梯爬上来进入公寓。然后她就走下了地铁台阶。塔拉喜欢印度印花和香料,这套公寓有一点嬉皮风格。很快,粘在我衣服上、头发上的广藿香气让我感到恶心,我发现,通过租房,我开始明白了我是谁,我喜欢什么,讨厌什么,以及我想要怎样的人生。
我租住过的公寓包括,安索尼亚(Ansonia)大楼的公寓,这里有樟脑丸气味和山寨毕加索画作;东村(East Village)没有电梯的一套公寓,这套公寓的浴缸在厨房里;巴罗(Barrow)大街的带两间卧室的公寓,这套公寓厨房碗柜上挂着挂锁。每一次租房,我都把房东生活的一部分和我自己的生活拼凑在了一起。在所有的租来的床上度过的夜里,我开始形成了自己对家的憧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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